【FFXV Ignis中心】Chasing in the dark
*一般不写注意事项不过因为这个剧透所以必须得注意一下
*不建议进度在第十章之前或未通关的朋友看，第一部分还是可以的后面就算了【
*尽力不去OOC了
*妄想60%，剩下的跟着剧情走，心理描写多
*听说矿山可以白天进但是我是探索了一会儿车站后在黄昏时分进的所以描写以夜晚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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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想过，倘若某天你失去了光明，你将会作何举动。”
-Somnum Exterreri
Ignis已经忘了自己上次记得做过梦是什么时候。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的生活也一点点地被增多的事务给填满，充实的日常让他没有过多的时间去胡思乱想，自然也不会记得是否做了梦，做过什么梦。然而在Altissia的第一夜后，他久违地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
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日常生活的投影。Ignis记得自己站在Insomnia皇宫前的喷水广场中央，环顾着本应空无一人，此刻却熙熙攘攘的弧形人行道。若不是有特殊的活动或者重大节日，广场一般是对外不开放的。置身于人海之中让Ignis稍微有些不适，倒不是因为他有人群恐惧，而是由于他能感受到居民们的躁动并不是雀跃，而是强装热闹的担忧。
“……签署仪式吗。”
即使并未亲身体验过这段经历，接连不断出现在跑道上的的黑色车辆，以及从车窗外窥探见的不属于Lucis的异国服饰还是让Ignis一瞬间猜出他此刻身在何处。
Ignis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身在此处，此刻他应该正与Noctis他们一同前往Gardena的船港，再搭乘船前往Altissia。他不由得抬起头看看王都的天空，随说不上是晴空万里，但也是由祥和的碧蓝和柔软的白混合而成的纯净穹顶；而那若隐若现，似乎一碰即碎的魔法屏障则好像在和它头顶的天空唱反调，无时无刻都在透露出“只要我一破碎，你便会消失”的危机感。
事实上，Ignis也知道结局便是如此。他忽然在想，若是自己前往机动室前守着，事情会不会有转机。就在他想要往前踏出一步时，周遭的一切都像是断电似的在刹那间消失殆尽。
所谓”一切“包括什么？
行人。
车辆。
建筑。
天空。
光芒。
甚至立足的场所。
奇异的是，Ignis并没有下坠感，他尝试着向前走，也确确实实感受到自己在移动。只是不论怎么走，他都感受不到”方向“，只能像是走在跑步机履带上一般，不断地挪动着双腿，但永远都在同一个地方上行走。
片刻后，他似乎听到了声音，呼喊自己的声音。于是他不假思索地朝向那个方向，并抬腿就跑。只是不知为何，他似乎触碰到了脚边本应不存在的障碍物，一个趔趄，脚下一打滑，摔了个底朝天。
下坠感又偏偏在此刻不期而至：呼啸的风掠过耳边，离心力似乎要将Ignis的四肢剥离他的身体，作为他方向标的声源离他越来越远。
蓦地，他睁开了双眼，一个激灵扎起了身来，率先进入眼帘的是荧光绿色四个数字：02:06。
Altissia淡黄色的街灯透过窗帘的缝隙钻入室内，让Ignis能够勉强看得清物件的轮廓。刚才的梦境让他产生了些许的不安，导致他将手伸向了台灯的开关。就在他即将往下按的一瞬间，对面床上Gladiolus翻身的声音让Ignis的手指停在了金属开关上方。
”……“
静下心来他才发觉，房间里除了自己粗喘气的声音以及室外贡多拉划开水面的哗啦声外，悄无声息。
在下坠感的驱使下乍醒之后的环境中，无论是视觉，还是听觉给他带来的体验，都与方才梦境中相差无几，这让Ignis鲜有地感到很烦躁。随着除了视觉听觉以外感官的回归，疼痛感也开始徐徐入侵他的大脑。两侧的颞骨就像是被无数根细针刺穿一样，与骨折不同的是，痛感不剧烈，不会有血脉喷张的炸裂感，但它会慢慢带走刚刚复苏不久的意识，慢慢拂过那不会永久持续的梦的记忆。Ignis下意识地将满是冷汗的手抵在发凉的额前；他贴得是那么紧，紧到他能从额头的皮肤感受到手心血管的跳动，紧到柔软的手心能够被颚骨硌得发疼。
”……“于是他做了几组深呼吸，想着明日要带领Accordo居民避难，以及随时要和帝国军周旋的计划，Ignis认为自己应该马上忘掉现下的焦虑感，并立即躺下继续睡觉才是上上策。
所幸伴随着绵密头痛而来的，是循序渐进而来的困意。
在梦境的记忆与不安随着深度睡眠的到来而消失前，Ignis忽然想起父亲在自己小时候午睡前问过的一句匪夷所思的话。
“你可曾想过，倘若某天你失去了光明，你将会作何举动。”
-Adflictio
铿咚，铿咚。
随着车轮和铁轨的撞击，长蛇般的列车也在有韵律地晃动着。
在Insomnia度过了大半生的四人并没有坐过火车，这类体验对于他们来说算得上新鲜，只是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有那个心情去享受火车之旅。
Ignis感受着车身的摇摆，似乎有点想起小时候坐在摇椅上看书的感觉。体感上没有多大区别，只是再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再次捧起书来看了。
他从未没想过失去光明对于自己来说的意义是什么，谁又曾经预想过自己在未来一日会突然失去感官呢？
给现状雪上加霜的是，目前陷入黑暗的不仅是他自己，恶劣的形式让同伴四人都掉入了各自所创造出的黑暗深渊，于是他像是说给其他三人听，亦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勉强地压低声音开口道——
“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视力……也总有一天会恢复吧。”
对，总有一天会恢复。
左方太阳穴到四周的灼伤和右眼的剑伤已经结痂了，从灼烧发烫感到紧绷感并没有用掉多长时间，只是重见光明还需要多长时间呢？
一周，一月，一年，还是十年？
又或者永远？
没有双眼，他该怎么支持Noctis走下去，Ignis自己也不清楚。他深知自己此时此刻是最不应该消沉的人。他失去了光明，可Noctis呢？失去了父亲，失去了恋人，更失去了以往能驾轻就熟扶持他支持他军师的双眼。
在黑暗中，他感受到Gladiolus和Noctis的争执，两人乌黑的感情和旁边不知所措的Prompto的难堪向他袭来。作为争执的中心，他难忍地想要去阻止，结果只是加重了Gladiolus对Noctis的怒火。
在Noctis愤然离去后，他觉得自己应该安抚一下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的Prompto，又或者是劝解一下还在怒火中烧的Glariolus，但是转念一想，现在的情况跟以往似乎又不太一样。百般纠结下，Ignis只能紧紧地十指相扣，强装平静地将头侧向他认为是车窗的方向。
这和睡眠时闭上双眼的感觉截然不同。在室外灯火通明时，即使闭上了眼，透过眼皮也还是能感觉到星星点点的光。可现在呢？莫说现在因为伤疤的缘故不能轻易睁开双眼，即便是撑起眼皮，也没有丝毫光线照入。
他忽然隐约想起几周前在Leville酒店時做的梦，那时呈现在眼前的黑和现在大庭相径。如果说视力正常的人闭上眼能看到的是透着微弱光芒的灰黑，那他现在看到的，就是浑浊浓厚的暗黑。顺带着，他就也想起小时候父亲不经意间问起的话。当时Ignis也才五六岁，加上又被午后的睡意催促着入眠，就没有想过去探究父亲话里真正的含义。
现在想来，或许父亲当时已经预见了未来。以现今在王都被攻陷，元老们都随着Legis逝去，他早已失去再去询问，也失去了回答父亲的机会了。
但他转念一想，如果此时父亲站在自己的眼前，他能交出一个自己和父亲都满意的答案吗？
“Ignis，Ignis？”Prompto担忧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你在想什么，怎么这么入神？”
他循着声侧过头去。
“嗯？没什么，只是想起五岁的时候我父亲在我午睡前问的一个奇怪的问题。”
“什么呀那是！”Prompto像是要缓和气氛一样噗嗤地笑了出声，“这么久了你都记得啊，你现在可是22岁了。”
Ignis抿嘴笑了笑，像是要回应他的好意。
“因为实在是太奇怪了。”
“哦哦，那是啥问题？”
“他问我，”话到嘴边了，他却又犹豫了起来，“嗯……”
看Prompto平时好像大大咧咧的，其实心水比谁都清。如果Ignis此时真的将父亲的原话搬出去，他恐怕又要胡思乱想以为是自己把敏感话题当玩笑话来说了。
“我小时候有过一本很喜欢的书，几乎天天都要看，当时父亲问我，如果那本书丢了我会怎么办。”
“哈？”Prompto明显选择了相信他随口编出来的问题，“那就再买一本呗？”
“……”他好像说得挺有道理。Ignis也没有空穴来风地编谎话，他确实有一本爱不释手的书，也确实是每天都要看一遍，就算不看他也会捧在手上搓摩，到最后已经被磨得边角发黄书页脱落，不得不换一本，但他隐约记得自己在更换的时候稍微有所抵抗，于是就接着话茬说了下去，“啊，我当时是真的很喜欢那本书，就算重新买一本封面一样、内容一样的，也有微妙的不同之处……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嗯……大概懂？”Ignis听见软座弹簧挤压和人工皮互相摩擦的嘎吱声，还有衣料摩擦的声音，他便猜测Prompto靠在椅背上翘起了双臂思考，“那就只能找了呀，搞不好就在手边呢。你当时是怎么回答……哦，停车了。”
惯性所带来的朝前俯冲感和略微尖锐的喷气声宣告了短暂休息时间的结束，Ignis那好不容易被Prompto放松下来的心情也开始慢慢地紧绷起来。
-Lucis
Caestino矿山的路可能是Ignis这22年的人生来走过最漫长，最艰难的一段路。
虽说在搭乘电梯时他硬着头皮微笑让Noctis放心，他自己能搞定，结果在摸黑的状况下拄着 拐杖在夜雨中行走山路却是比想象中要艰险得多。即使有Prompto在旁边照看着，Ignis还是无预警地在崎岖不平的小土坡上摔了好几跤。
恐惧和焦虑在他的心中蔓延开来，摔倒的次数越多，他便越急，一急就加快步伐，一加快步伐就乱，一乱就容易绊倒自己。
“……抱歉。”
“没事啦没事，我来扶着你就好！”
就在Prompto还想继续说几句话安慰Ignis时，附近的空气被猛地撕裂开，一股强风扑向后方，在前方不远处也兀地传来使骸吃痛的低吼声。Ignis瞬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他打算召唤武器时，却清清楚楚地听见在他前方二人压低声音的对话。
“Prompto，Ignis就⋯⋯”
“嗯，我知道，包在我身上。”
此时在他心中又多了几分歉意和内疚。在Altissia战以前，除了Prompto偶尔需要另外三人拉一把以外，他们的战力都相对均等。可现在，自己俨然成了阻碍团队顺利前行的泥潭。
不仅仅是对战力的影响，他自身的存在也成为了Gladiolus和Noctis发生口角的缘由之一。
即使Noctis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Gladiolus对待他的态度也一直很强硬。剑拔弩张的氛围和先前旅行时的轻松愉快形成了鲜明对比，除了Prompto为了打破沉默偶尔挑起的话题外四人一路无言。
由于入山的决定做得比较仓促，四人是在黄昏时分坐上通往矿山的破旧电梯。矿山本身就因为被种类繁杂的植物遮盖了半边天，整个大环境已经十分昏暗，入夜后除了四人胸口前挂着的小型电筒外，只有七零八落忽明忽灭的照明设施。
这样的环境简直就是孕育使骸的天堂。
在通往王陵的一路上，他们遇到的使骸数量数都数不清。Ignis第一次有了被庇护的感觉，然而这体验并不让他觉得舒心。
刀枪剑戟间的碰撞比往日显得要安静得多，就连打斗中的呐喊也再起不了示威壮胆的功效，低沉的闷哼为所有人徒增无形的压力。
像是想要从这压抑的环境下逃脱，又像是想要在Ignis召唤武器前结束一般，Noctis等人都采取了速战速决的形式。往日的战斗里都是在Ignis进行相对详细的作战分析后开始的，花的时间一定比现在的情况要长，但他们四人所收到的伤害也因此会相对减低。
虽然无法用肉眼观察到同伴的情况，但是在移动过程中，Ignis一直能够闻到混杂着血腥味湿气，他便知道大家都不多不少受了伤，只有自己还是相对毫发无损。
即使内心带着愧疚感，为了缓和气氛Ignis还是选择了假装与平时无异地在结束又一波小型战斗后对大家说，继续前行，但走没两步大家却又停了下来。
“这啥玩意儿？”
“是什么的卵……吧。”
“后面好像有什么……”
就在这时，Ignis感觉到背后的浅沼里有响动，水泡破掉的清脆声混杂着水花溅起的哗啦声后紧跟着的是大幅度的地震。紧接着一声巨响的，则是略有粘稠感的晃动声，引得Prompto诧异地叫出了声。
“嘴、嘴巴？不对，脸？！”
Ignis心说不好，从Prompto的反应来看似乎出来了不得了的怪物，然而因为视力的阻碍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物种，即使以前在图鉴上看过也无法判断接下来的行动方针。
“是什么东西？！”于是他下意识地问道。
“不得了的东西！！！”
在Noctis匆忙丢下一句后，Ignis感觉到他飞一般地拔出了引擎剑跑向前方准备迎战。
等到那怪物完全浮现在地面上后，一股恶臭占据了他们所在的整个空间，某些液体被喷射出的声音又激起了新一波的破口大骂。
“什么玩意儿！！口水吗这是！！！臭死了！！！”
“天啊，小只的也出现了！”
场面的混乱昭然若揭，疑似触手的扭动声带动着三人接连不断的咒骂，Ignis焦急之余却无计可施，只能试着从大家的骂声中挖掘情报，再尝试和脑海中的知识对应起来，直到他听见了Noctis吃痛摔倒在地的痛呼，他才意识到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迟疑片刻后，他召唤出了长枪，凭着还没完全建立起的定位感，朝着自己认为有怪物的地方挥去。不料，他却挥了个空，待到Ignis意识到背后的杀气时，已经来不及摆好回击的架势了。
糟糕。
大脑连紧张到泌出冷汗的指令都来不及传播，就被这两字占据了近乎所有的空间。
“Ignis！！！”
在听到Prompto和Gladiolus的急切的吼声后，他以为自己即使不会被撕成两半，背部会结结实实地挨一下，然而疼痛感却迟迟未到，取而代之的，反而是无预期刮过来的一阵热风，和轻微的喘气声。
“没事吧Ignis？！”
“还……好，没有大碍，”顿了顿，“Noct，谢……”
“等会再说！你小心一点！”
说着，Noctis又风驰电挚地离开了Ignis的身边，赶着去消灭在他眼前的庞然大物。
Ignis无言地伫在原地，不甘心的感觉大大地盖过了之前的愧疚。
如果能看见的话，怪物算什么。
如果能看见的话，受伤算什么。
如果能看见的话，我就能守护Noct的后背。
如果能看见的话……
他感到自己现在不论是物理还是心理层面上，都在与黑暗做斗争。Ignis找不到方向，于是只能凭着仅有的一点线索在无限大的漆黑环境中游荡，时而停下，时而前进。
在短短几秒内，他脑海中闪过了数个念头：何必这么为难自己，放弃冒险，抛弃王子近侍的身份，平凡安全地生活下去，不是对自己和对伙伴更好更方便吗？
可他心里总有些放不下的东西。
就在这时，嘈杂的大环境突然安静了下来，但斩击的声音却从未停过。
“斩击有效吗！”Prompto在开了几枪都不见起色后问在一旁用刀的两人。
“没有！完全砍不进去！怎么回事，是不是越来越臭了！”
“诶？！等等我看它好像要爆炸了，是不是跑远一点比较好啊？！”
“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又是臭味。
“……一定有突破口的。”
在不知第几次听到这关键的字眼后，Ignis的脑海中突然出现浮现出一个暗绿色的圆形轮廓，他猜测着散发出恶臭，并会在战斗中放出自己幼体的怪物应该就只有Malboro了，于是他心生一计道——
“Noct，我可能想到办法了，让我试试看。”
又一阵恶臭大规模地袭来，但随着气流流动的方向，Ignis大概判断到是Malboro张开了嘴在吸气，估计正要喷出有毒气体。他手中攥紧了从Noctis那里得到的火元素魔法，用力地向气流流动的方向掷去。
轰。
爆破和火焰被风吹动的声响如期而至。
火魔法轰破了Malboro的最后一道防线，Ignis听见伙伴们欣喜的吐气声，也觉得自己心中有什么阻碍被轰破了。
……这样就能派上用场了。
他如是想。
在Noctis走进王陵时，Ignis混乱的脑子终于得以平静。
静下心来思考，他觉得现在脱离队伍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即使自己能够根据元素相克来击退敌人，但不比以前灵活的身手就好比捆绑手脚的藤蔓，不至于立马致死，但会拖低整个团队的效率，这是他所不希望的。
可Ignis不想放弃，他不想否认自己从六岁开始陪伴Noctis十几年所耗费的时间和产生出的感情，也不希望他们之间的牵绊能够就此被打碎。再加上Gladiolus和Noctis的口角一直没有停歇过，让队伍的氛围越来越差，如果此时他脱队了，Ignis无法想象接下来失去作为控制台的他的这支队伍会陷入一种怎样的困境。
于是他鼓足勇气说道，自己的眼睛状况没有好转，恐怕没有恢复视力的迹象，但是他依然想留下来和大家一起旅行。果不其然，Gladiolus义正言辞地投了反对票，并激起了新一波的争吵，这一回，在旁边调节气氛的Prompto都看不下去了，站出来为Ignis说话。
“决定去留的是Ignis自己吧！”
“一直维持这种精神论的话只会没完没了！”
“不要吵了！我不会勉强你们配合我照顾我，如果我实在没办法追上你们的话，”他顿了顿，想了想接下来说的话，艰难地再次开口，“我会自己放弃。”
Gladiolus像是感受到了Ignis的觉悟，一瞬间无言以对，最终咋了咋舌转向Noctis。
“那你觉得要怎么解决呢，国王大人。”
“……”
被问话的Noctis却陷入了沉默，Ignis从以往的经验中猜测着，Noctis现在也应该走进了他人生的迷雾中，找不到出口。从遭遇到Malilith所伤后，他就不习惯于表达自己，沉闷寡言、难以下决断的性格很是容易招惹误会。以往Ignis都会由着他去，并尝试从旁协助他解除误会，但唯独这次，他要推Noctis一把。
“Noct，”就他用着与往常无异，像是要跟Noctis讲道理一样的语气柔声说道，“所谓王者，是无论牺牲什么都不能停止前行的，”换了个方向，他对Gladiolus说，“Gladio，我想他需要时间去充分理解这一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于情于理Gladiolus都应该妥协了，于是他便无奈地叹口气搔了搔后脑勺，勉强表示同意但此后的旅行需要多加小心。
人心就是那么的奇妙。
解开心结的契机总是不期而至，而解开的过程也是意外地轻松。Ignis想，大概是那个小小的火焰魔法给他周围的黑暗炸出了裂痕；又或者是先前自己一时冲动召唤出武器是攻击无效，Noctis二话不说冲过来挡在他的面前，让光明照进他的心底。
他现在大概有些明白父亲当时问的话。
从小到大的陪伴让Ignis一直以为是他在照顾着比自己年幼的Noctis，却不知道自己是一直生活在Regis和他的光芒之下。Noctis温暖柔软的内心一直都是他努力学习陪伴的动力，也一直是照亮他生活的光。
当然，即使内心的黑暗驱散了不少，显示中的他依然只能在黑暗中摸索追寻。但他已经找回了前进的方向，也找到了童年时父亲提出的那一难题的答案。
“你可曾想过，倘若某天你失去了光明，你将会作何举动。”
“我不会失去光明。即使光芒照不进我的双眼，他也一定一直在我身边，照耀着我。而我则会为了守护这道光而竭尽全力，哪怕拼上一切，拼上性命。”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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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イグニス生日快樂！！！感覺寫的明明是刀但是卻變成生日賀文了……
我本人是一個mamo廚，喜歡上他感覺有點因聲粉人，但是真的玩了遊戲之後卻是被他的人格魅力深深吸引。
第九章之後我就一直哭從來沒停過，正文里第十章的礦山劇情，在最後他們在王陵前面爭執的那一段我真的哭到喉嚨都哽住了。正正是因為他們感情太深厚了才會有分歧有爭執吧，因為他們都是為對方著想，為ノクト不成熟的表現而著急。
不過總而言之，感謝FF，感謝イグニス、ノクト、グラディオ和プロンプト，給我帶來這趟漫長又短暫，歡樂又悲傷的旅行。
